編者按:《潘談攝影間》是一檔將潘石屹的兩(liang) 大愛好——“攝影”和“聊天”結合的訪談節目,由鳳凰網視頻出品、《財經》新媒體(ti) 獨家合作。在《潘談攝影間》中,主持人潘石屹將透視的對象瞄準各領域的名人、大咖,通過訪談,洞察身處輿論熱點中的名人的人生態度、文化觀點,以及對社會(hui) 的責任與(yu) 擔當。每期,《財經》新媒體(ti) 根據采訪視頻整理成文,以方便讀者閱讀。
一無所有王健林、悔創阿裏傑克馬……“謙虛”大佬隊伍裏又增加一員——“女兒(er) 不行”柳傳(chuan) 誌。5月8日,聯想集團創始人柳傳(chuan) 誌做客《潘談攝影間》,與(yu) 潘石屹進行對話。柳傳(chuan) 誌談及兒(er) 女時表示,“兒(er) 子怕坑爹不敢公開關(guan) 係”。談及女兒(er) 柳青,柳傳(chuan) 誌笑稱,“她本來也沒多大能耐”。對此,柳青在微博上回應稱:“論跟自己老爸搞好關(guan) 係的重要性”,並表示“其實我覺得我還湊活”。
通過本期訪談,我們(men) 可以看到柳傳(chuan) 誌在父子、父女身份轉換中教育觀念的傳(chuan) 承,還可以感受到過往經曆對個(ge) 人品質的形成作用,以及柳傳(chuan) 誌辦企業(ye) 時的信仰,把不在改革中犧牲定為(wei) 信條,有理想而不理想化。
餓到吃銀翹解毒丸
潘石屹:柳總,你們(men) 這一代企業(ye) 家在特定曆史時期所經曆的成功與(yu) 失敗,對物質財富和市場經濟獨特的理解,後一代的企業(ye) 家們(men) 或許不會(hui) 再碰到了。我覺得把第一代企業(ye) 家們(men) 的經曆記錄下來會(hui) 非常有意義(yi) ,今天您跟我們(men) 講一講您的經曆吧?
柳傳(chuan) 誌:我1944年出生在上海,父親(qin) (柳穀書(shu) )當時在中國銀行上海總部工作,解放後被調到北京籌建中國銀行總部的建設。記憶中,當時的上海很繁華,十裏洋場;而到了北京後,感覺當時的北京和老照片裏的北京一樣,風沙大、街上有駱駝,有一種荒漠的感覺。
到了北京後因為(wei) 家裏總搬家,所以也斷斷續續換了好幾所學校。7歲時,到了中國人民銀行子弟小學讀三年級才算是穩定下來。小學時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打架,我們(men) 當時是住宿製,班裏的同學有革命老區來的,也有農(nong) 村地區來的,當時最大的同學大我8歲,強生物流 ,經常有年齡大的同學欺負年齡小的同學。為(wei) 了跟年齡大的同學抗爭(zheng) ,我們(men) 會(hui) 經常打架。到了五六年級時,我團結了一些和自己一樣的孩子,才不再受欺負。所以,我對小學的記憶就是“混”。
潘石屹:住校的時候能吃飽飯嗎?
柳傳(chuan) 誌:銀行職工的子弟小學,夥(huo) 食還是挺好的。1955年,我小學畢業(ye) ,在這之前,我其實對中國整體(ti) 的吃飯情況沒什麽(me) 感覺。那個(ge) 階段,感覺正是國家欣欣向榮的時候,抗美援朝勝仗也多,孩子們(men) 經常唱一些積極的歌。
潘石屹:您的童年是充滿陽光的,而我那時候的回憶是吃不飽飯。
我1963年出生,正是全國最吃不飽飯的時候,有記憶的時候,西北還發生了大麵積的自然災害,我們(men) 當時都靠領救濟糧勉強度日。而且我們(men) 家還被劃定成了地主成分家庭,領取的救濟糧很多是發黴的紅薯片。即使那樣,拿回家後煮一下就吃了。一年12個(ge) 月,我們(men) 家的存糧僅(jin) 夠吃6個(ge) 月,不夠時就去借,借到後麵家裏就真沒什麽(me) 吃的了,不得不把兩(liang) 個(ge) 妹妹送人。其中,一個(ge) 妹妹送到了陝西,又因母親(qin) 常做噩夢,後來才把妹妹給接回來。我們(men) 村當時有27戶人家,最後,村裏的27戶家庭有17戶趁著天黑逃荒到外地要飯去了。
柳傳(chuan) 誌:你最餓的時候餓到什麽(me) 程度?
潘石屹:我的印象就是晚上一直流口水。
柳傳(chuan) 誌:你那時候還小,所以形容餓隻能形容到流口水,我的形容會(hui) 更深動。
1961年是全國饑餓最困難的時候,而我當時剛剛高中畢業(ye) ,正是長身體(ti) 的時候,肚子裏一點油水都沒有,平常就完全是幹熬。有一天晚上我夜裏餓醒了,怎麽(me) 也睡不著。最終拿了一片銀翹解毒丸的藥片放在嘴裏慢慢的嚼,吃完後肚子非常的難受,一晚上燒的身上、頭上直冒冷汗。
1961年下半年,我就讀於(yu) 中國人民解放軍(jun) 軍(jun) 事電信工程學院,因為(wei) 是部隊,比地方糧食多。當時部隊的饅頭是一個(ge) 切三刀,每人四兩(liang) 半的標準。食堂裏有三口大鍋,兩(liang) 千多人都衝(chong) 著最稠的鍋去。有意思的是,每個(ge) 人拿的碗特別的講究,碗小了不夠吃,碗大了吃不了第二碗粥就沒了。有時為(wei) 了撈稠點的粥,人和人互相擠著,棉帽都掉粥裏,大家裝作跟沒看見一樣,照樣把粥都喝完。
有一天部隊會(hui) 餐,提前通知說主食隨便吃。很多人到了食堂後,先衝(chong) 到了盛主食的地方,把碗滿滿的扣瓷實了米飯,後來到了桌子上才發現,每個(ge) 桌上都放著三大臉盆菜和肉。當時又不敢剩下飯,一頓飯也整整吃了三個(ge) 多小時。米飯是一勺一勺的塞進肚子裏的,直到塞完最後一粒米為(wei) 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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