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疫情存在著趨於(yu) 穩定的趨勢,但在濃厚的恐慌氣氛下,整個(ge) 社會(hui) 目前仍在不斷付出巨大的代價(jia) ,其中就包括各種對於(yu) 普通人(非患者或和患者有親(qin) 密接觸的人)實施的各種旅行隔離措施。目前,很多省市的地方政府對於(yu) 外來人口一律實行14天的隔離政策(比如內(nei) 蒙古要求外地返崗人員一律隔離14天)。另外,還有些地區會(hui) 出現隔離政策層層加碼的情況。比如在上海,政府層麵的要求是重點地區(比如湖北)來滬人員應隔離14天不得外出,但具體(ti) 落實到基層時,很多小區仍然要求隻要是從(cong) 外地甚至外國返回的人員,一律需要在家自我隔離14天。由此造成的後果,是本地居民現在不敢出差,生怕一旦在兩(liang) 地先後接受14天的隔離,等於(yu) 整個(ge) 月份內(nei) 都無法外出活動。
這些出自於(yu) 政府或者各個(ge) 小區的規定,其基本邏輯大致是,認為(wei) 外來人口出發地的疫情比目的地的疫情要重,所以外來人口相對於(yu) 本地人的傳(chuan) 染風險更高,需要以14天隔離的方式排除風險。但這個(ge) 邏輯的問題是,外來人口的傳(chuan) 染風險真的更高嗎?或者說,外地的疫情真的比本地嚴(yan) 重嗎?如果以此作為(wei) 前提的話,至少不應該一刀切地針對所有外來人口,而是可以排除那些疫情相對比較輕的地區,例如溫州就沒有理由隔離一個(ge) 來自上海的旅客。
還有沒有必要隔離14天那麽(me) 久。因為(wei) 對外來人口進行隔離的目的,並不是追求極致的零風險,而是要求某個(ge) 外來人口的感染風險小於(yu) 本地人的平均水平。根據初步對潛伏期的統計分析,大概隔離7天就能排除絕大部分感染者。所以隻需要現有隔離時間的一半左右,就可以使得某個(ge) 外來人口的風險減少到原來的幾分之一,減少至少一半的代價(jia) 。
那麽(me) ,上海作為(wei) 一個(ge) 疫情較輕的地區,是否必須隔離一個(ge) 來自疫情相對較重地區如浙江溫州的到訪者呢?哪怕僅(jin) 僅(jin) 7天呢?這個(ge) 邏輯,僅(jin) 從(cong) 上海角度可能是成立的,但如果從(cong) 全國或者說上海加溫州的整體(ti) 角度則不成立。即便沒有旅行隔離,如果上海和溫州的疫情管控措施差不多,那麽(me) 一個(ge) 溫州人無論在上海或者在溫州,他的生活方式並不會(hui) 出現太大改變。所以無論他在上海或者溫州,兩(liang) 地的整體(ti) 傳(chuan) 染風險並不會(hui) 發生變化。有可能在上海的傳(chuan) 染風險略微增加(因為(wei) 可能多了一個(ge) 潛在感染源),但在溫州的傳(chuan) 染風險會(hui) 略微下降(因為(wei) 少了一個(ge) 潛在感染源)。如果從(cong) 全國看來,整體(ti) 風險並沒有明顯增加。所以各地目前采取的旅行隔離政策,更像是一場擊鼓傳(chuan) 花的零和遊戲,大家都想把花推給下家,對於(yu) 全國整體(ti) 防疫並沒有太大幫助,卻讓中國經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jia) 。
有人也許會(hui) 問,那麽(me) 難道對於(yu) 來自武漢的外來人口,也不需要采取隔離措施嗎?這裏需要明確的是,我們(men) 反對的是無差別的旅行隔離,而不是反對隔離高風險人群。高風險的人群,包括患者,以及與(yu) 患者有過密切接觸的人士,還有來自疫情高發區域的人。但是,對他們(men) 采取隔離措施的原因,是因為(wei) 他們(men) 本身屬於(yu) 高風險人群,而不是因為(wei) 他們(men) 移動了區域。簡單一點來說,無論他們(men) 留在武漢還是來到上海,都應當進行隔離。現在的武漢,實際上已經處於(yu) 全民半隔離狀態,基本上停止了所有的公共活動。在這種情況下,其他地區對於(yu) 來自武漢的人士采取同級別的隔離措施,也就具有一定的合理性。那麽(me) 其他地區從(cong) 邏輯上也可以對武漢人實行同樣的措施是合理的。至於(yu) 本文所反對的,是那種僅(jin) 僅(jin) 因為(wei) 某人移動了區域,就對他采取既比其出發地更嚴(yan) 、同時也比到達地居民更嚴(yan) 的旅行隔離政策。
也許有人還是會(hui) 對此存在擔心——誰能保證這個(ge) 人沒有去過武漢呢?其實我們(men) 幾天前就曾撰文建議,完全可以利用移動互聯網技術,來驗證某個(ge) 人是否去過武漢或者其它疫情嚴(yan) 重的地區。如果沒有去過這些區域,就沒有隔離的必要。如果去過,那麽(me) 可以采取隔離措施。但我們(men) 要強調,這種隔離的邏輯,針對的是這段有可能增加傳(chuan) 染風險的經曆,而不是人員的籍貫本身。
還有人會(hui) 說,一個(ge) 人如果有過旅行經曆,就會(hui) 乘坐飛機或火車,並且出現在機場、火車站等公共場所,於(yu) 是就成為(wei) 了高風險人群,必須對他們(men) 進行隔離。其實這等於(yu) 把所有交通工具和公共場所都當成疫區來對待,顯然也屬於(yu) 過度恐慌。飛機和火車隻是交通工具,其傳(chuan) 染風險到底是否比其他公共場所更高,還是一個(ge) 需要對以往數據進行科學分析之後才能得出的結論。至少目前為(wei) 止,世界衛生組織並沒有建議限製旅行。我們(men) 現在不可能關(guan) 閉全國的公共場所,也不可能隔離所有去過公共場所的人,在這種前提下,如果隻乘坐過飛機或火車就需要隔離的邏輯恐怕說不通。那麽(me) ,如果飛機上有武漢人怎麽(me) 辦?其實還是原來的邏輯,如果把所有武漢人都認為(wei) 是高風險感染者,那麽(me) 可以出台禁止高風險人群使用公共場所或者乘坐飛機和火車的政策,而不是一刀切地隔離所有飛機和火車上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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