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8月,滬杭鐵路全線通車,沿途觀者如堵。當時的情景,身為(wei) 杭州人的名作家夏衍晚年曾有追憶:
“艮山門是杭州至上海的第一站。通車的第一天,整個(ge) 杭州包括沿路鄉(xiang) 村都轟動了,我母親(qin) 也很高興(xing) 地帶二姐、四姐和我,背條長板凳,帶上幹糧(南瓜團子),走了二裏多路,到艮山門車站附近沿線的空地,排著隊去看火車這個(ge) 從(cong) 來沒有見過的‘怪物’,沿線擠滿了人,連快要收割的絡麻地也踏平了。在盛夏的烈日下曬了兩(liang) 個(ge) 多鍾頭,好容易看到一列火車從(cong) 北麵開來。隆隆的車輪聲和人們(men) 的呼喊聲溶成一片,這個(ge) 大場麵,盡管時隔七十多年,到現在依舊是記憶猶新。”
滬杭鐵路的開通,大大便捷了兩(liang) 地的交往,原來從(cong) 上海到杭州之間的小輪船要走20多小時,現在坐火車隻需要6小時就可到達。鐵路的修築,對百年前長江三角洲經濟和社會(hui) 的進一步融合作用頗大。
鐵路開通 商貿格局交錯
滬杭鐵路通車後的運營,時人曾有記述:“1910年秋行車次數,每日滬杭間客運列車3對,定期貨車1對,杭嘉(興(xing) )間客貨混合區間車1對,江墅間(沿杭州老城牆外,南起江幹閘口,北到湖墅拱宸橋)客貨混合列車4對。行車最高時速為(wei) 80華裏,嘉興(xing) 杭州間快車行駛共為(wei) 2個(ge) 半小時,各站都停的客車須行3小時。”
1914年9月,北洋政府交通總長朱啟鈐與(yu) 英方代表訂約,將合資興(xing) 建的杭甬(寧波簡稱“甬”)鐵路收歸國有,正名為(wei) 滬杭甬鐵路。1916年12月,滬杭甬與(yu) 滬寧鐵路接軌工程竣工,形成貫通長江三角洲主要經濟發達地帶的交通幹線——寧滬杭鐵路。寧滬杭鐵路的銜接以及沿途多個(ge) 車站的設立,使上海與(yu) 長江三角洲各地的聯係更為(wei) 密切。如滬杭鐵路區段,全長約200公裏,沿途共設28個(ge) 車站,平均不到10公裏就有一站,大大方便了乘客,使運量大增。據記載,寧滬杭鐵路接通後,1917年滬寧鐵路的乘客由550萬(wan) 人次增至600萬(wan) 人次,滬杭甬鐵路的乘客由111萬(wan) 人次增至450萬(wan) 人次。
到了1920年,滬寧鐵路客運人數增至820萬(wan) 人次,比1912年增長近68%,商品和煤炭運輸量增長更為(wei) 突出,達到140萬(wan) 噸,比1912年增長超過185%。同一年,滬杭鐵路客運量達到357萬(wan) 人次,貨運量為(wei) 58.7萬(wan) 噸,比1915年增長近22%。
長江三角洲地區一些城鎮,因鐵路的修築而盛衰互見,尤以江蘇的南京與(yu) 鎮江對比最為(wei) 明顯。南京一向為(wei) 政治要地,商務欠發達,1911年津浦路(天津—南京浦口)通車後,局麵改變。到1920年,土貨出口總值增至銀2500萬(wan) 兩(liang) ,洋貨進口淨值銀2100萬(wan) 兩(liang) ,幾乎達到1911年的10倍和7倍。
同一時期,不遠處的鎮江則明顯蕭條。原先豫東(dong) 、魯南等地外運物產(chan) ,多經大運河南下至鎮江再轉達上海,內(nei) 銷貨物則反向運輸。1904年山東(dong) 膠濟鐵路通車和1906年京漢鐵路建成後,上述地區的輸出入貨物呈多頭去向,或仍經鎮江,或去青島,或往漢口。津浦路通車後,又有就近去南京者,鎮江趨於(yu) 衰落。1911年鎮江口岸土貨出口總值為(wei) 銀43.7萬(wan) 兩(liang) ,次年即降至21萬(wan) 兩(liang) 。
1900年滬杭鐵路規劃時,原擬經過桐鄉(xiang) 去杭州,因遭桐鄉(xiang) 官紳反對,改為(wei) 南折取道海寧去杭州。這一改道,對桐鄉(xiang) 、海寧兩(liang) 地城鎮及經濟的發展影響很大,桐鄉(xiang) 境內(nei) 多個(ge) 市鎮因偏離鐵路線相對衰落,海寧境內(nei) 的數個(ge) 市鎮則因鐵路的經過而興(xing) 旺。1936年成書(shu) 的《浙江新誌》記載,海寧縣“各商場,以硤石為(wei) 最繁盛,因該處扼滬杭交通之要衝(chong) ,內(nei) 地交通亦四通八達,其次為(wei) 袁花、長安等鎮,較硤石有霄壤之別”。
但應該指出,長江三角洲河道縱橫交錯,又臨(lin) 江麵海,輪船和木帆船水運通達四方,是線路受限製的鐵路難以匹敵的。至1927年,滬寧、滬杭兩(liang) 條鐵路全年貨運量129萬(wan) 噸,而同一年上海海運、河運的貨運總量為(wei) 1082萬(wan) 噸,鐵路貨運量隻是約12%。此外,盡管鐵路的運費明顯高於(yu) 水運,也影響了鐵路的貨運業(ye) 務,鐵路運輸的快捷,仍是明顯優(you) 勢。早在1911年的杭州海關(guan) 報告中就稱,自滬杭鐵路全線通車,“幹線和支線客貨運輸都很活躍,與(yu) 商戶的快捷交通大為(wei) 改善本地區的生活條件”。
港口腹地 互為(wei) 有力依托
百年前寧滬杭鐵路的貫通,為(wei) 以上海為(wei) 龍頭的長三角增添了一條便捷的交通幹道。而回顧近代上海作為(wei) 長江流域乃至全國經濟中心城市的崛起,則首先是得益於(yu) 港口開發和口岸貿易的有力推動。
可以說,在上海成為(wei) 中國及東(dong) 亞(ya) 商業(ye) 、金融中心和大都會(hui) 曆史進程的早期階段,持續增長的港口貿易所產(chan) 生的刺激效應,是最重要和最值得重視的驅動力。而上海港的發展,在不斷促進所在城市繁盛的同時,也對其經濟腹地產(chan) 生強大的輻射。
任何一個(ge) 港口的興(xing) 起和成長,除了坐擁先天的優(you) 良港灣,更與(yu) 其經濟腹地有著息息相關(guan) 的依存關(guan) 係。腹地為(wei) 港口貨物進出提供物資來源和銷售市場,港口則為(wei) 腹地商品吐納提供輸出孔道。
地處長江入海口的上海,是內(nei) 外貿易樞紐大港,其經濟腹地包括兩(liang) 個(ge) 層次:一是港口吞吐貨物直接通達的周邊地區,是為(wei) 直接經濟腹地;一是港口吞吐貨物經由諸中介港轉道通達的較遠地區,是為(wei) 間接經濟腹地。兩(liang) 者由於(yu) 地理區位、交通條件、經濟狀況及傳(chuan) 統交往等方麵因素,與(yu) 上海經濟聯係的方式和規模存在著差異,所受輻射和產(chan) 生的效應也有大小強弱之分。
近代上海港的直接經濟腹地長江三角洲,地理特征鮮明,北起揚州、泰州、海安及南通栟茶一線,東(dong) 臨(lin) 大海,西至鎮江,沿大茅山、天目山東(dong) 麓南抵杭州灣北岸,包括清代鎮江、常州、蘇州、鬆江、杭州、嘉興(xing) 、湖州七府,太倉(cang) 州、通州、海門廳及揚州府局部。從(cong) 地貌地形考察,由裏下河平原南緣、河口沙洲區與(yu) 太湖平原三部分組成,總麵積約4萬(wan) 平方公裏,與(yu) 上海港之間經由蛛網般的內(nei) 河水道直接溝通。
上述區域特別是長江以南各府州,是江浙兩(liang) 省經濟重心所在,自然環境、地理特點亦很相近,同時也是全國範圍內(nei) 經濟發達地區,鴉片戰爭(zheng) 期間的江蘇巡撫梁章钜就說過,“其土地無有一省之多,而計其賦稅實當天下之半,是以七郡一州之賦稅,為(wei) 國家之根本也”。近代上海的崛起,既得力於(yu) 這一雄厚的物質基礎,也給這些地區的社會(hui) 經濟變遷帶來巨大影響。
近代上海的崛起,對長江三角洲城鎮格局的衝(chong) 擊是多方麵的。它促使區域經濟中心城市由蘇州向上海轉移,並相應導致原先以蘇州為(wei) 中心,由運河為(wei) 紐帶的城鎮體(ti) 係轉而歸向上海,並相應使得先前麵向國內(nei) 各地並以糧棉產(chan) 品交換為(wei) 主的市場形態,逐步轉化為(wei) 納入國際市場,以外國機製工業(ye) 品與(yu) 中國農(nong) 副產(chan) 品間的交換為(wei) 主。同時令一部分以個(ge) 體(ti) 小生產(chan) 者之間交換日用必需品,或家庭手工業(ye) 所需原料為(wei) 基本特征的農(nong) 村集鎮商業(ye) 活動,趨於(yu) 衰敗。代之而起的,則是一批適應進出口貿易增長及城市發展需要的新興(xing) 市鎮。
所有這些都顯示了上海開埠後,長江三角洲城鎮格局發生深刻變化,即由內(nei) 向型朝外向型的逐步轉化。從(cong) 曆史發展的角度看,這種變化是積極的,它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原有的封閉狀態,使這一地區卷入了世界資本主義(yi) 市場,推動了這些城鎮經濟結構的演化,是日後無錫、常州、鎮江等與(yu) 上海相呼應的蘇南近代城市鏈興(xing) 起的先聲。
萬(wan) 商雲(yun) 集之地 水陸交通之區
上海作為(wei) 中國近代工業(ye) 及經濟中心城市的崛起,對長江三角洲地區的工業(ye) 進步形成明顯的集聚和擴散效應,並發揮了激發傳(chuan) 統手工業(ye) 深刻變革的作用。
上海近代工業(ye) ,自19世紀末開始較快增長。據統計,1895年至1911年上海工業(ye) 產(chan) 值年均增長率超過9%,1911年至1925年提高至12%以上。1925年至1936年,在世界經濟危機和國內(nei) 政治經濟動蕩的影響下,工業(ye) 產(chan) 值增速有所減緩,但年均增長率仍高於(yu) 6.5%。截至1930年,上海仍是各國在華投資的首選地,如英資約73740萬(wan) 美元,日資約21500萬(wan) 美元,美資約9750萬(wan) 美元,法資約3890萬(wan) 美元,分別占其本國在華投資比重在四到七成之間。
近代外資在滬企業(ye) 多利潤豐(feng) 厚。如1882年由英商創立,1929年為(wei) 美資摩根財團收購的上海電力(7.730,0.10,1.31%)公司,自1893年起的40餘(yu) 年中,賬麵盈利增加了1000多倍,其總和相當於(yu) 原始投資的1300倍以上。
再從(cong) 工業(ye) 產(chan) 出考察,據估計,1936年上海中外資本工業(ye) 總產(chan) 值達11.82億(yi) 元,比1895年增加40餘(yu) 倍,約占全國工業(ye) 總產(chan) 值的一半,其中很多是棉紡織廠。1933年南京國民政府經濟部對22個(ge) 省市工業(ye) 企業(ye) 做過調查,這些省市共有雇傭(yong) 工人在30人以上的各類工廠2435家,其中一半以上共1229家集中在上海。1935年對多個(ge) 省市的調查中,各個(ge) 地區共有工業(ye) 企業(ye) 6344家、工人52萬(wan) 餘(yu) 人,其中上海一地就有工廠5418家,工人近30萬(wan) 。
曆經近百年的風雲(yun) 變幻,上海都是中國工業(ye) 最集中的地區。原因之一是,上海雖非工業(ye) 原料產(chan) 地,但與(yu) 當時戰亂(luan) 不斷、軍(jun) 閥橫行的內(nei) 地省份相比,企業(ye) 的經營環境明顯要好些,因而許多企業(ye) 主寧可遠離原料產(chan) 地和消費區而將工廠設在上海。
近代工業(ye) 投資者之所以青睞上海,還因為(wei) 以其為(wei) 中心的沿海地區首先形成了一個(ge) 相對廣闊的工業(ye) 品消費市場,上海又居於(yu) 商品集散中心,著名實業(ye) 家劉鴻生就說過:“上海為(wei) 萬(wan) 商雲(yun) 集之地,水陸交通之區,設廠於(yu) 是,良有以也。”
江浙跟進 已到“工業(ye) 化前夕”
上海的航運、貿易和工業(ye) 中心地位,在資金、技術、人才等方麵,都有助於(yu) 周邊地區工業(ye) 的發生發展。據對1840年至1927年所設中國資本民用工業(ye) 、航運及新式金融企業(ye) 的地區分類統計,“發現在棉紡織、染織、其他紡織、繅絲(si) 、麵粉、水電、航運等行業(ye) 中,江浙兩(liang) 省企業(ye) 數的相加,一般都能比較接近上海企業(ye) 總數,三者相加最高可占全國的三分之二”。以無錫一地為(wei) 例,榮宗敬、榮德生兄弟的麵粉、棉紡集團,薛南溟、薛壽萱父子的繅絲(si) 集團,楊宗翰家族的棉紡集團等數個(ge) 資本集團,以及其他著名企業(ye) 的創辦人,都先是在上海發跡,開闊了眼界,才回到無錫創辦新式工業(ye) 。
近代著名實業(ye) 家張謇,自19世紀末決(jue) 意致力於(yu) “實業(ye) 救國”後,就有一個(ge) 通盤的考慮,一方麵他並不因為(wei) 家鄉(xiang) 南通當時相對落後就氣餒,而是在周密調查基礎上,全麵規劃和投資開發蘇北沿海沉寂已久的大片灘塗地,積極倡導和著力推動植棉業(ye) ,並開全國風氣之先,創辦了第一家新式農(nong) 墾企業(ye) ——通海墾牧公司。他又籌資創辦以大生紗廠為(wei) 主幹的一批近代企業(ye) ,構成了自成體(ti) 係和頗具規模的大生集團上下遊產(chan) 業(ye) 鏈,形成有鮮明中國特色的對家鄉(xiang) 近代化進程有大貢獻的“南通發展模式”。另一方麵,張謇立足南通卻不拘泥於(yu) 南通,而是充分注意利用同處長江三角洲、隔江相望的近代上海,自1843年開埠後迅速崛起對建設南通帶來的諸多有利因素,有力地促進了大生集團及南通的發展。
截至1927年,蘇南的近代工業(ye) 主要分布在滬寧鐵路沿線,尤其是蘇州(吳縣)、無錫、常州(武進)、鎮江、南京。這一地帶是江蘇也是全國棉紡織業(ye) 、絲(si) 綢業(ye) 、糧食加工業(ye) 及機器製造業(ye) 最發達的地區之一,它集中了江蘇全省工業(ye) 投資額的75%和工業(ye) 總產(chan) 值的79%。江蘇近代工業(ye) 較為(wei) 集中的另一地區,是以南通為(wei) 中心,北自揚州,南至啟東(dong) 、海門一帶的長江三角洲長江北岸區域,以棉紡織工業(ye) 為(wei) 主,占全省棉紡織工業(ye) 總產(chan) 值的36%。而江蘇其他地區的工業(ye) 極為(wei) 薄弱,投資額隻占全省的2%,產(chan) 值隻占3%。
長江三角洲浙江地域的近代工業(ye) 起步稍晚,但同樣得益於(yu) 上海的集聚擴散效應。杭州的近代工業(ye) ,到民國初年才有較明顯的起色。早期杭州的不少工廠都起源於(yu) 上海,有些是上海的企業(ye) 注入資金,成為(wei) 其下屬企業(ye) 。同時,杭州的一些廠家紛紛在上海設立辦事處或門市部,推銷自己的產(chan) 品。
1917年從(cong) 美國留學歸來的蔣夢麟(浙江餘(yu) 姚人,後曾任北京大學校長)在杭州目睹:“杭州是蠶絲(si) 工業(ye) 的中心,若幹工廠已經采用紡織機器,但是許多小規模的工廠仍舊使用手織機,一所工業(ye) 專(zhuan) 科學校已經成立,裏麵就有紡織的課程,受過化學工程教育的畢業(ye) 生在城市開辦了幾家小工廠,裝了電動的機器。杭州已有電燈、電話,它似乎已經到了工業(ye) 化的前夕了。”
中外資本 架起金融橋梁
近代上海城市工商業(ye) 的繁盛、多元化交通拓展和商品流通規模擴大,帶動了它與(yu) 長江三角洲各地間資金的流動。上海開埠後,很快形成了以其為(wei) 龍頭的城市群。在長期的發展中,蘇州、寧波、鎮江、揚州、紹興(xing) 等形成了以錢莊為(wei) 主的金融主導型城市,以及南通、無錫、常州等工業(ye) 主導型城市。前者金融的流動趨向,明顯地以服務於(yu) 後者以及周邊更低層級城市為(wei) 特點,並逐級服務於(yu) 整個(ge) 周邊農(nong) 村。這些城市也因此構成了上海金融流動的橋梁。
據統計,截至1932年有67家銀行的總行設在上海,占全國全部銀行資本約64%(不包括東(dong) 北和香港)。按資產(chan) 計,26家上海銀行(9.250,-0.08,-0.86%)公會(hui) 會(hui) 員約占中國所有銀行總資產(chan) 的四分之三以上。中外金融機構匯聚上海,據1936年的調查,外資在華銀行主要分布在以上海為(wei) 中心的沿海各口岸十餘(yu) 個(ge) 城市,其中設立在上海者最多,有二十餘(yu) 家,天津次之,有十餘(yu) 家,漢口、北平各有八家,廣州有六家,其餘(yu) 城市有一到四家不等。而華資銀行共有總行164家,各地分支行1332處,其中上海一地有總行58家,分支行124處。就所在省份而言,以江浙兩(liang) 省為(wei) 最多,總行共有30家,分支行285處。
與(yu) 此相聯係,在1935年~1936年間,上海的國內(nei) 貿易進出口總值3倍於(yu) 漢口,4倍於(yu) 天津,5倍於(yu) 廣州,6倍於(yu) 青島。埠際貿易最大的15個(ge) 口岸中,除上海外,長江流域占7個(ge) ,上海與(yu) 這7個(ge) 城市的貿易量占其總貿易量的七成以上。
20世紀30年代,不少銀行開始向農(nong) 村滲透,因它們(men) 的總行大多設在上海,對長江三角洲的影響要遠遠高於(yu) 其他省份。1931年在鬆江縣(現上海鬆江區)的實地調查顯示,當地共有銀行兩(liang) 家,錢莊三家,大都與(yu) 上海往來,匯兌(dui) 率也以上海為(wei) 標準,江浙中外銀行各種鈔票與(yu) 銀元、銅元一樣最為(wei) 通行。
從(cong) “江南的上海”到“上海的江南”
考察民國成立以後上海與(yu) 長江三角洲經濟演進的曆史進程,可以看到主導這種演進的仍是外國資本主義(yi) 列強的在華經濟活動,其主旨是追逐盡可能多的經濟利益,也決(jue) 定了其活動的區域重心,主要是在經濟發展潛力大、水陸交通便捷、文化科技較為(wei) 領先、人口相對密集的上海及其毗連的長江三角洲。其強勢地位,也使其受經濟效益的最大化驅動,而很少受到諸如固有行政區劃等因素的束縛。
正是在這樣的曆史背景下,與(yu) 國內(nei) 其他地方相比,客觀經濟規律作用的發揮,我國自身市場經濟諸要素以及較有利社會(hui) 環境的發育成長壯大,在以上海為(wei) 中心的長江三角洲得以較順利地呈現,該區域因此成為(wei) 長江流域乃至中國的核心經濟圈。“從(cong) 江南的上海到上海的江南”一語,或許能較生動地概括這一引人注目的重要進程。
曆史是最好的教科書(shu) ,其中蘊含的豐(feng) 富內(nei) 容和啟示,值得重視與(yu) 借鑒,以期推動當代上海的國際經濟、貿易、航運、金融中心建設,優(you) 化長江三角洲、長江中遊、成渝這三大城市群布局,帶動長江三角洲經濟一體(ti) 化和長江經濟帶不斷成長,更好地服務於(yu) 國家的總體(ti) 發展。
來源:中國經營報 戴鞍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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