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退出世界衛生組織為哪般?
物流新聞 | 2020-06-04 16:47
東方網·湯偉5月29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公布,由於世衛組織“拒盡執行美方所要求的改革”,美國將終止與世衛組織的關係。世界衛生組織(WHO)是當前全球COVID-19疫情應對領導者,美國事世界衛生組織最大的資源來源國,也曾是最為重要的支持者,美國這一退出勢必削弱國際社會應對疫情的集體努力。結合過往幾年美國多次退出多邊協議,其影響幾何值得分析。圖片說明:這是5月29日拍攝的美國總統特朗普在華盛頓白宮記者會上講話的視頻直播畫麵。當日,美國總統特朗普表示,美國將終止與世界衛生組織的關係。(來源:新華社記者劉傑攝)一、退出世衛是美國“單邊主義”的體現美國外交有著單邊主義/多邊主義交替使用、將國家利益最大化的傳統。特朗普政府就任之後這種單邊主義被放大到極致,接連繼退出“巴黎協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移民題目全球契約”等多個組織與協議,最近又退出了“開放天空條約”和“世界衛生組織”。和曆屆政府相比,特朗普單邊主義風格更為突出。1,風格更為直接、粗暴、凶狠,隻要不樂意就退,甚至沒有給國際社會“反應時間”。此次美國竟對世衛組織采用了“通牒”、“恫嚇”、“命令”方式,缺乏基本的外交禮節;2,頻率更高、領域全覆蓋,從教科文組織、世界郵政同盟等邊沿性領域逐步向核心高科技競爭力蔓延,逐步升級到中導條約、世界貿易組織(目前美國尚未退出)等涉及安全、經貿的世界秩序核心領域。此時退出世界衛生組織又是在疫情全球蔓延、迫切需要集體應對的關鍵時刻,可見,美國的角色已淪為破壞為主;3、政治壓倒專業。外交本來是很專業的事情,而不同領域的外交更專業,持續不間中斷退出意味著多數退出決策未充分論證更不可能廣泛聽取該領域的專業意見,甚至也沒搞清楚裏麵的關鍵利害和美國利益所在就匆忙行動。著名經濟學家德隆?阿西莫格魯為此指出特朗普顛覆了美國政治體係運轉的規範,專業精神遭到摒棄;4,故意彰顯對奧巴馬民主黨政府的反動,凡是奧巴馬政府艱苦談判達成的協議基本廢除,包括巴黎協議、伊核協議等等。此次疫情特朗普除了不中斷地指責中國、世界衛生組織,也不中斷指責奧巴馬“留下了一個爛攤子”,“處理H1N1時是一場多難難”。美國退出世衛顯然是多次退群的延續,不同領域有著不同的退群理由,退出世界衛生組織和其他退群有相同點也有不同點。實在,特朗普作出退出決策並非沒有權衡和計算,隻是權衡和計算的方式不同於曆屆政府,純粹的資金本錢色彩比較突出。他的口頭禪是“美國吃虧了”、對美國“不公平”,計算方式無非是國際組織、會費、各種必要的治理本錢和美國直接看得見的收益比較。他在解釋美國退出巴黎協議、TPP、教科文組織、萬國郵政同盟時就采用通俗易懂、異常樸素的經濟解釋,這種解釋很輕易喚起低技能勞動力的共叫。這裏能清楚看清特朗普政府的執政思路,即全力推進經濟發展、將製造業帶回美國,為美國底層低技能工人創造就業、增加收進,由此他一方麵大幅減稅降費,另一方麵盡可能減少底層群眾不怎麽關心、也不預備支持的國際義務。然而此次退出世衛,除了經濟解釋還多了今年大選的選票考量。特朗普應對疫情不力,麵對不中斷攀升的死亡人數,如何保障今年大選的得票率,不讓該議題成為他的“票房毒藥”成為其首要考慮。他的策略就是將疫情政治化,將所有責任都賴給中國和世界衛生組織。究竟大多數美國選民沒有感染病毒且重多難區主要在民主黨的基本盤,反複灌輸“病毒是從中國來的”、“世界衛生組織沒有對美國盡到責任和義務”,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從中美關係和國際組織無用角度看待美國和世界的關係。從這裏可以看出,美國政治的基本邏輯,即以零和博弈的方式看待自身和世界,利用外交為其國內政治服務,不惜損害全球整體利益而強化個人政治命運。圖片說明:5月18日,在瑞士日內瓦世界衛生組織總部,世衛組織總幹事譚德塞在第73屆世界衛生大會視頻會議上發表講話。第73屆世界衛生大會18日開幕。(來源:新華社發世衛組織供圖)二、美國何以能退出世界秩序需要有效的多邊協議來協調運轉,包括提供公共物品、確保國際無政府條件下各國政府的承諾可信。這意味著國家必須讓渡部分主權接受多邊協議約束,當然國家確實也有撤出多邊協議的權利,但撤出時同樣麵臨政治、經濟乃至道義上的損失,由此本錢衡量與利弊得失是加進或退出的依據。隨著全球化深化,天氣、網絡、貧富分化、疾病等非傳統挑戰日益增多,這些挑戰穿透了原先主權、安全和發展範疇,隻有從全球治理層麵統籌謀劃才可能解決,由此多邊協議不但增多且對效用提出了更高要求。大國在這過程中應積極發揮引領性作用,而其他國家則以協商、寬收留、多贏的方式同等參與。美國一向被以為是國際體係霸權,提供必要的公共物品是理所當然的國際責任。過往,美國一直還算表現積極。就衛生安全而言,美國一直是世界衛生組織最大的資金來源地,還通過重點援助東南亞、非洲等高風險的中低收進國家,多次發起全球衛生安全議程、預防禽流感國際夥伴關係、國際艾滋病大會等非正式計劃,從科研、輿論、機製等多個層麵進行推動。全球衛生安全不僅成為美國積累戰略信譽和軟實力的重要來源,對於美國自身應對疫情的能力也有相當程度增益。 圖片說明:5月19日,在瑞士日內瓦,世界衛生組織總幹事譚德塞在第73屆世界衛生大會上講話。(來源:新華社發世衛組織供圖)隨著“國際—國內”日益交融,影響外交和影響國內治理的外部因素都越來越多,利弊得失顯然應從內外兩個維度考量,全球衛生安全和美國自身衛生安全也越來越不可分割。在美國,衛生事務主要回於州和地方,而“衛生外交”則由總統負責,內外聯動既涉及到國務院、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軍隊,還涉及到地方和私營機構,隻有總統才能居中統籌規劃協調。這種內外聯動、統籌協調功能使總統成為外交決策中心,並在與國會鬥爭中摸索出用行政命令推動外交決策路徑,而決策依據主要是自己和執行團隊利益認知和排序。這條路徑是雙刃劍,既使總統獲得了與國際社會充分合作的舞台,也提供了破壞合作成果的渠道。奧巴馬政米兰体育全站府和中國達成了天氣聯合聲明使得天氣治理成為中美關係的一個著力點;特朗普政府恰好相反,不僅不關心天氣變化,還以為天氣變化是中國的“騙局”,此次疫情更是如此。特朗普除了以行政命令統籌國內外各類因素推動外交,還頻頻啟動緊急狀態繞開國會獲得更大權力。總統外交決策路徑也能解釋美國外交隨政府更迭呈現時上時下、忽左忽右的周期性特性,而這一切就源於總統和執政團隊的認知。這種兩極擺動的認知又和美國政黨輪替、社會基礎有直接關聯。兩黨意識形態不同,雙方都有穩固的基本盤,總統更替一次外交決策就會相應變化,而這種變化不乏批評或者讚揚,退出WHO當然也不會例外。三、美國退出世衛的後果美國退群本質上反映的是美國社會基礎的變化,即中產階級的萎縮和貧富分化以及底層人民對全球化的抵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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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快遞,外交自然呈現出高度內卷化和擺動性。美國退出WHO和其他退群不同,是在疫情應對的關鍵時刻作出的,決策破壞性更為直接明顯,也更為體現美國政治領導的戰略視野趨於狹隘,其不利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兩方麵。國際社會心理再次遭受挑戰。現行世界秩序主要是二戰後美國領導構建的國際組織和國際製度支撐的,這些組織和製度本來非中性,給予發達國家尤其美國更加周到的照顧或特別待遇。美國從世界秩序的相對穩定中始終保持了超級大國的地位和巨大的影響力。然而特朗普從“反建製”的角度出發采用了完全不同於曆屆政府理解,以為美國“吃虧”,需要完全按照美國的意圖進行改革,否則對美國人民“不公平”,這些改革訴求往往不切實際,很難落實。退出WHO,首先意味著保障全球衛生安全資源減少,疫苗開發和藥物試驗將不得不經曆更長時間,還意味著該國不再受到國際規則的約束,集體應對成效大為減退。不僅僅世界各國為應對疫情不得不另覓他途,更讓世界衛生組織親身體會到了資金來源過度依靠、靈活性不足的弊端(5月27日,世界衛生組織已成立了從社會公眾獲取捐贈的世界衛生組織基金會)。相信未來多數國際組織獨立性建設將持續增強。退出WHO、汙名化WHO,還可能刺激國內外民粹主義情緒米兰体育全站進一步蔓延,製造更多的“多邊機製無用”的極端主義情緒,無疑會衝擊更多的機製和平台。就美國而言,美國持續退群確實有助於美國短期經濟增長,而特朗普政府也獲得了低技能勞動力的支持,疫情暴發後支持率還略有升高。但是犧牲多邊治理機製不僅會使一些發展中國家獲得必要的外部援助機會減少,與傳統盟友關係也有所疏遠、嫌隙增多,在退出伊核協議、巴黎協議、開放天空條約過程中都有所表現。這次退出世衛也同樣如此,這與英國捐款2億英鎊形成了鮮明對比,而歐盟又敦促美國重新考慮終止與世衛組織關係的決定。這意味著傳統西方概念有了更多模糊性,歐盟和美國在世界秩序的認知上出現重大且不可調和分歧。隨著美國對具體領域的國際製度參與越少,就越不可能將自身意圖灌注到本來對其有利的國際製度,被“治理”情況越來越突出,其相應的製度性話語權也不能不有所削弱。對於美國的這次“任性”,曆史將終極證實,麵對疫情這樣的全球重大危機,所有國家都隻能從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精神出發,同船共濟、協力合作,通過世界衛生組織這樣平台持續互動才可能獲得成功;也將證實當世界需要大國承擔責任而大國有能力卻出於政治意圖故意逃避時,不僅自身的軟實力和戰略信譽受損,自身安全也終極也會受到損害。(作者湯偉為上海社會科學院國際題目研究所理論室副主任)東方智庫原創稿件受法律保護,轉載請聯係電話。本文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東方網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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