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們記憶中的地攤、夜市，要回來了5月27日，文明辦公布：在今年全國文明城市測評指標中，已明確要求不將占道經營、馬路市場、活動商販列為文明城市測評考核內收留，推動文明城市創建在恢複經濟社會秩序、滿足群眾生活需要的過程中發揮更加積極作用。昨天，多家媒體開始集中報道地攤經濟。28日下午，高層答記者問時提到：我們西部有個城市，按照當地的規範，設置了3.6萬個米兰体育全站活動商販的攤位，結果一夜之間有10萬人就業。最近幾年，城市化進程不中斷提速，一個個新一線城市脫穎而出，貿易機構的排名一個接一個，城市框架越拉越大，賣地動不動就是幾千個億，高樓林立的背後，是地攤、夜市經濟的萎縮。天天起大早買菜的路邊早市，沒了。公司樓下擺攤的雞蛋灌餅、煎餅果子，也不見了。賣廉價包包的、貼手機膜的、10塊1大包的襪子、30塊錢一件的短袖襯衫、各種花式手機殼、千奇百怪的玩具、賣鹵菜的、賣雪花酪烤魷魚麻辣燙的、燒餅夾一切的。。。。幾年功夫，全都沒了。凡事有利有弊，地攤消失後，馬路一片開闊，城市確實幹淨了不少，最近看新聞上說，在西安，一平方米灰塵超過5克，環衛工就會罰款。但是，車水馬龍的背後，煙火氣也沒了。02 地攤消失後，購買力並未進進商場和店展經濟觀察報今天報道說，根據贏商大數據係統監測，北京39個購物中心的9671家店展，自2019年10月至2020年5月關店總量為1570家，總關店率為16%，其中城市核心商圈購物中心的關店率為11%。用三個詞來總結，就是：3月在觀看，4月在調整，5月就撐不下往了。一位老板感慨，之前大部分顧客不太在意價格，單價30塊錢左右的小食，可以買個兩三份、三四份。疫情過後，原來那批不在乎花錢的中產階層，似乎一夜之間消失了，就連年輕人點餐都開始謹慎起來。這些話隻是主觀感受，消費萎縮卻是冷冰冰的事實。4月份，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28178億元，同比下降7.5%。其中餐飲收進2307億元，下降31.1%；商品零售25871億元，下降4.6%。4月份全國的複工複產已經進進正常節奏，報複性消費卻遲遲沒有出現。中信證券報告說，前4個月，居民存款累計增加了5.6萬億，而同期企業存款僅僅增長了3億元。而根據央行的數據，同期企業貸款共投放6.9萬億，居民貸款共投放1.8萬億。存款高增，隻能說明一個題目：收進遠景不明確，大家都不敢花錢了。手裏攥著錢都不花，消費券又能有多大用處？中泰證券徐馳前段時間發了一個報告，研究消費券的拉動作用，把95後—00後跟日本1990年代後期的“年輕世代”做了對比。在1999年3月，日本為了刺激消費，發放了不少“地域振興券”。消米兰体育全站費券的刺激下，隻有家庭半耐用品消費支出增加 30%（所謂的半耐用品包括：服裝，體育用品，電子遊戲，電腦硬件軟件，書籍），而對服務消費及耐用品消費沒有明顯提振效果。與我們的“世代消費”做對比，今年社會消費品零售增速中斷崖式下滑，但網上商品及服務同比增速僅下降至-3%。也就是說，今年隻有線上美妝、3C與小家電、虛擬商品、KOL網紅直播帶貨表現較強，人們期待的線下報複性消費並沒有出現。03 過剩的貿易地產一邊是居民購買力隨著地攤的消失而消失，大多湧到了線上。另一邊，無人問津的商展、寫字樓，卻在加速擴張。對各個城市來說，賣住宅用地能夠增收，賣商服用地是為了產業升級。究竟，誰都想自己的城市能出現多個超高層地標，所謂的“樓宇經濟”、“總部經濟”催化下，建CBD、科技園、規劃大型商圈，是一件頗有麵子的事。過往十年，一線城市年均供給寫字樓麵積達到250萬平方米左右。2015年到2017年，京滬深甲級寫字樓市場明顯放量，3年新增供給規模，相當於2012-2014年的2.4倍。京滬深尚且如此，地方二三線城市的境況可想而知。南京寫字樓庫存量超過130萬平方米，庫存往化周期超過52個月。昆明貿易地產存量連續3年處於500多萬平方米的高位，需超過100個月才能消化掉。南寧、海口、徐州、常州，同樣存在CBD規劃過多、貿易地產空置嚴重等現象。地攤沒了，寫字樓、商展變多了，人卻變少了。再這麽任由各地折騰下往，我們將會看到大批空無一人的商城，破敗的外遷批發市場，寧可空置也不降租的貿易中心。當城市淪為高樓荒漠，人們才能想起地攤的好處來。因此，在寫字樓、商展出現“關店潮”時，讓地攤經濟“複活”，空運報價 海運價格，本質上屬於樓市的“自救”行為。04 現在發展地攤，一個重要的考量是就業東北財經大學教授周天勇說，發達國家沒有固定場所就業的人口，大概占勞動力規模的20%，假如在城市放開地攤經濟、農貿市場，我們可以解決5000萬人的就業題目。5000萬人的就業，是什麽概念？今年的工作報告裏提出：要新增城鎮就業900萬人。今年的大學畢業生生+中專生+複員+職校+輟學大約1800萬人。占城鎮就業人數行業最多的建築業，從業職員大概有5000萬人。假如真如周天勇所說，靠小小的地攤，就能實現5000萬人的就業，這就相當於：把剛畢業的大學生、大齡返鄉農民工、無奈關店的小老板、逃離北上廣寫字樓白領這幾個群體的就業，全都給解決了！擺地攤真有這麽神奇麽？不一定，但今年的形勢已經火燎眉毛了，不試試怎麽知道？昨天的記者會上還提到了一組數據：中國事一個人口眾多的發展中國家，我們人均年收進是3萬元人民幣，但是有6億人每個月的收進也就1000元，1000元在一個中等城市可能租房都困難。很多人看到這個數字大驚小怪。我們的新一線城市朝氣蓬勃，高鐵、地鐵、輕軌修遍全國，身處24小時的不夜城，身邊都是玩無人機、探險、旅行的朋友，同事們都在比賽買學區房、出國留學、開BBA。。。但是，不要忘了，還有大量的農村留守老人，大齡帶娃婦女，初中、高中就輟學的青年，在流水線機械工作12個小時以上的廠妹，他們是無法在網絡上發出自己聲音的。即便有，也會被沉沒在充斥著宏大敘事的語境裏。05 樓市的“地基”是什麽？有人會說：藍白，最近幾個月，你總是說低收進者、就業形勢這些事，這跟樓市有什麽關係？我隻想知道買哪裏房價會漲，什麽時候可以出手。呼籲大家關注民生，留意就業環境變化，是出於公心。建議往核心城市買房，闊別三四線和遠郊，是基於事實。前者是常識認知，後者是邏輯推導。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些擺攤的大叔阿姨，那些工廠加班的小夥，那些無法發出聲音的後浪們，都是房地產的地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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